我联系好各大媒体。
林恬出轨收到律师函的新闻,在热搜挂了整周。
这一周,林恬不仅名声全臭,所有合作方都找上门要赔偿。
秦枫被人肉,医院天天收到匿名花圈。
林恬终于顶不住压力,打了整整一上午电话我才接通。
她几乎声嘶力竭,“谢昭临,你至于赶尽杀绝吗?”
“赔偿加违约金快一千万了!我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我慢悠悠转着笔,冷笑道,“出轨时你怎么没想过后果?现在这样全都是你自找的。”
电话那头忽然炸了。
林恬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决,“我知道你最近在谈一个合作,也知道对家公司在和你抢。”
“你的U盘还在我这,就不怕我把你的商业机密给对家?”
我的心猛地一沉。
要是寻常合作,我根本不在乎。
可这次不一样。
要收购的公司,是我妈五年的心血。
当年,公司被合伙人陷害抢走。
我妈患上了重度抑郁,最后含恨***。
这些年我拼尽全力,就是要把它拿回来。
我深吸一口气,“你到底想做什么?”
林恬的声音不紧不慢,“我们谈了三年,没必要逼到你死我活吧?”
“明天下午三点,地址发你了。”
地址是城郊废弃的孤儿院。
我到了,没见到林恬。
只有秦枫。
我刚下车,就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捆住。
秦枫坐在对面,手里转着铁棍,笑得阴狠。
“谢总,七百万我赔不起。”
他顿了顿,“但我能让你,再也没法碍我们的事。”
话音刚落,他突然站起来。
干脆利索,根本没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我瞳孔骤缩,“你......你根本没病?”
秦枫笑得嚣张,“没错,渐冻症是装的,瘫痪也是演的。”
“我可是科班专业第一,骗你们不是很容易?”
他俯身凑近,语气满是挑衅。
“但你输了,就算我半瘫,林恬也愿意把身子给我,还为了我要跟你闹翻天。”
他拍了拍我的脸,“谢总,你放在心尖上的未婚妻,眼里从来没有你。”
秦枫手一挥,五六个壮汉立刻围过来。
铁棍像雨一般砸来,肋骨的剧痛让我喘不过气。
秦枫笑得疯狂,拎着铁棍走过来,对准我渗血的伤口狠狠一戳。
“你们有钱人不是总爱高人一等吗?”
他蹲下来,语气里满是嘲讽,“现在怎么跟条狗似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我呼吸弱下去,他才喊停。
目光扫过我血肉模糊的腿,他笑出声,“装瘫是累,可我装了这么久,谢总也该尝尝真瘫的滋味。”
他笑得双肩颤抖,“我是假的,你......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
他刚举起手,远处忽然传来车声。
秦枫脸色骤变,冲壮汉使了个眼色,又掏出几个血包,全挤在自己身上。
林恬冲过来时,声音满是惊慌,“阿秦!”
她扫过我满身血污,却冲过来指着我吼道。
“谢昭临,你疯了?”
“不就是赔不起钱吗?你就要他的命?!”
我咳着血正要开口,她已经捡起地上的刀。
“你欠我和阿秦的,就该一一偿还!”
我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她的双手浸满我的血,手颤抖着,却不肯松开刀柄。
“林恬,你就这么恨我?非要我死?”
林恬的泪砸下来,她却发狠地瞪着我,“是你先逼我们的!是你先伤了阿秦!”
刀又深了半寸。
剧痛顺着肩膀往骨髓里钻,我咬着牙,血沫从嘴角溢出来。
就在这时,警笛声忽然响彻整个荒郊。
林恬的身子瞬间僵住,握刀的手松了松。
警察冲进来扣住她手腕时,她才猛地回神,不甘地看着我。
“谢昭临!我是你未婚妻啊!”
“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就这么狠心,要葬送我们的未来?”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哑声道。
“未婚妻?”
“从你把初夜给秦枫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你的未来,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