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夏,我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我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你要怎样我都答应你,好不好?”“你想要自由,我可以时常带你出宫。
你想要地位,只要你回来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
你要我对你好,我可以事事以你危险。
你若是恨我从前的所作所为,你想要怎样还回来都好。”
“我真的知错了,欺负过你的白映晚,已经千倍百倍奉还了,求你回到我身边……”他抵着刺骨的冰棺,声音沙哑哽咽。
向来高高在上的魔尊,头一次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可白问夏却根本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江宴彻底冷静下来了。
他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地往外走,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他却只觉得格外寂寞。
心里空落落的,一阵一阵地发疼。
他动了动唇,勉强找回自己干涩的声音:“再次彻查白问夏***前发生的一切,不要放过任何细节,事无巨细地禀报到我面前。”
“明日重新准备招魂仪式,一次招不回来,就两次、三次、无数次,直到找到白问夏为止!”众人也见了他这些日子的疯狂,直到劝阻没用,就果断再去调查了。
一时间,整个宫里人心惶惶的,但凡有知道的,便恨不得全都招了。
江宴翻看着奏折,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明显。
心口的伤从没好过,皮肉反反复复地翻开,早已成了一块烂肉。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眉头都没有因此皱一下。
只不过,不过短短的半个月过去了,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
日日取心头血的滋味,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住。
就算有再好的补品,却始终抵不过心中郁积成疾。
奏折批阅完后,他仔仔细细地将白问夏这五年来的经历都翻看了个遍。
好几个日夜后,他终于从琐碎的杂事中,捕捉到了些许蛛丝马迹!一年前,白问夏有三天只不过是受了一点轻伤,便用掉了许多伤药。
一些宫女甚至还记得,那日半夜她起身好像在院子里打扫,又好像埋了什么东西。
那日后,院子里的花便生长得很好,开得异常妖艳。
而那场大火前的半个月里,白问夏变卖首饰,还送灵石给康海。
若只是准备***,又何须拖到那一天?她有很多次机会,而那日并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她提前变卖首饰,却并未将所有灵石都给康海,一个将死之人要那么多灵石做什么?无非就是离开!“一定有人在帮她!还是修为高强能力出众之人!否则如何能不被魔宫中的诸多侍卫和魔影卫发现?”“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若是白问夏想彻底离开,绝不会再留在京城,能带着她一路躲避无数关隘的盘查,绝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想必一定有过人手段能隐藏相貌。”
“去找人调查魔界,但凡是修为高、擅易容和做傀儡之人,必定会留下痕迹,众人闻名。”
江宴看向角落阴影处藏着的魔影卫,冷静道。
辗转几天,终于,他查到了最有可能带走白问夏的人。
排在首位的便是魔界杀手榜第一的杀手——夜洵。
夜洵修为高深,擅长隐匿和躲藏,也会易容,魔界无人知晓他真正样貌。
找人难度如同大海捞针,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但至少人还活着,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江宴不想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