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了解你们这些自杀的人，也无法对你们产生同情。」她冰冷地嘲讽：「我拼尽全力，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却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生命。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这是我的身体，你别想占用我的时间，滚！」我垂下眼睛，轻轻在心里说：「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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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娜刚才一直沉默，女儿一来她就出声了。

我没做反抗，直接把身体还给她。

王蕾依恋地抱着妈妈，高兴地说：「妈，你总算能回家了，暑假咱们去迪士尼玩好不好？」

王蕾不知道张娜放弃治疗，以为妈妈终于治愈了，满脸高兴。

张娜并不回答，她看了一眼跟在女儿身后进来的亲戚们，转移话题：「蕾蕾，你去给姑姑婶婶买奶茶好不好？」

王蕾高高兴兴地去了。

她一走，病房里就沉默了。

张娜当着亲戚的面，坚定地跟王跃说：「咱们离婚吧。我不多要你的，房子存款咱们俩一人一半，我的都留给蕾蕾。」

王跃的眼睛瞬间红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张娜一句都不解释，接着说：「我已经放弃了治疗，接下来我的日子不多了。看在咱们十五年的夫妻情分上，你要让我死得瞑目，就听我的。」

亲戚们都非常不赞同，七嘴八舌地说：「你们都结婚十五年了，何必临到头要离婚呢！」

「你这是在伤王跃的心！」

「娜娜我理解你，但你真的想多了。王跃是蕾蕾的亲爹，能对她不好吗？你这离了婚，说难听的，王家的祖坟你都不能进！」

王跃坐在床尾，默默掉眼泪。

张娜对其他人的话充耳不闻，死死盯着王跃：「王跃，你非要我死不瞑目吗？」

「好！那就离！」

王跃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摔门离去。

10

病房里安静了。

窗外的灯光落在张娜身上，将她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小心翼翼地问：「你为什么这么不信任你丈夫呢？」

张娜只是发出一声冷哼。

我也不敢开口说话了。

王蕾买了奶茶回来，亲戚们早就跟着王跃一起走了。

张娜被丢在医院里，只能又留了一晚上。

王蕾吵着要在医院跟妈妈一起睡，张娜温柔地答应了。

深夜，病房里都是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声。

王蕾睡得不安稳，张娜轻轻拍着哄睡，她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女儿的脸，久久都移不开视线。

「你呢，你是怎么死的？」

张娜忽然开口，我被吓了一跳，很老实地把死因告诉了她。

张娜瞬间竖起尖锐的敌意，她冷冷地说：「我不了解你们这些自杀的人，也无法对你们产生同情。」

她冰冷地嘲讽：「我拼尽全力，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你们却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生命。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这是我的身体，你别想占用我的时间，滚！」

我垂下眼睛，轻轻在心里说：「我已经后悔了……」

张娜不再跟我说话，我也不自讨没趣。

第二天，王跃来给张娜办理出院手续，他们都很沉默，谁也没跟谁说话。

医院人很嘈杂，张娜站在角落里等王跃办理手续。

我忽然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胳膊打着绷带穿过人群。

王博文！

11

我瞬间心跳如鼓！

要给芝芝报仇的念头达到了巅峰！

我语气急切地求张娜：「姐姐，你帮我报警！快报警！

「那里有个杀人犯！他杀了我和芝芝，求你了！」

张娜非常冷漠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指望我一个癌症病人做什么？

「我的时间很宝贵，只会留给我的女儿。」

我被泼了一盆冷水，张娜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我想起那一扇扇关起来的窗户。

是啊，是跟你，跟你们没关系！

那如果让你们感同身受呢？

我没经过张娜同意，直接把她拉进我跟芝芝共同的记忆里。

我们在小巷子里被王博文带人堵到的慌张。

我们在小巷子里被侮辱的愤怒和仇恨！

我们被沉进冰冷河水里的绝地挣扎。

以及努力游上岸，以为逃出生天，却又在家门口看见王博文他们提刀走过来的绝望！

记忆里的每一分痛苦，每一分屈辱，每一分仇恨，张娜都感同身受！

我承认我有些卑鄙，但开朗孝顺的芝芝更加无辜！

张娜满头大汗，惊恐不已地醒过来。

她一睁眼就看到王博文正在跟她的女儿搭讪。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王博文拽着王蕾拉拉扯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