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车回了家。

刚洗完澡驱散寒意，出来就收到闺蜜徐雯雯的消息。

【耶鲁大学格曼教授的博士名额你真要放弃？】

【这可是国际上都有名的法学大拿，你只要成为了他的学生，以后在法律界的人脉可是十个贺北尘都比不了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得一紧。

我迟疑了很久，才打字回复：【不是人脉的问题……】

刚打了个开头，贺北尘的电话打了进来。

“晚晚法学专业毕业，你把她安排进你的事务所。”

说着，他轻叹了一口气：“因为见你她生气了，我得哄哄。”

这还是贺北尘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对我说出这种话。

我一时五味杂陈：“我会安排她的面试和……”

我还没说完，贺北尘就出声打断：“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不用面试，你亲自带着她，别让她受任何委屈。”

他是律所最大的投资人，我没权利拒绝。

喉头像是哽着什么，我用尽所有力气，才发出一声：“嗯。”

挂断电话，空寂裹着初秋的寒凉，冻得我四肢冰凉。

我一字一句将刚才打出的字删除，回复徐雯雯。

【你说得对，我决定去耶鲁读博。】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前途，实在是太过愚蠢。

人可以蠢一时，但不能蠢一辈子。

回复完徐雯雯的消息，我又一鼓作气发了邮件给格曼教授。

我生怕晚一步，我满腔的勇气就会被戳破。

美国那边正是早上，格曼教授回复得很快：【期待你的到来！】

看着这行字，我松了口气，可嘴角的弧度刚勾起，就收到了贺北尘发来的消息。

【C家的新款，明天有人送到你家。】

我看着这行冷冰冰的字，嘴角的笑意僵住。

心口像是被一块沉闷的大石再次压住，贺北尘每次都这样。

他知道我会伤心，总是会在事后给我送礼赔罪，给我一种他离不开我的错觉。

可现在拨开眼前的迷雾，我终于发现。

我除了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更长，其他的跟那些金丝雀毫无区别。

甚至她们清醒明白的知道自己只要钱，而我却还要卑微的乞求爱。

我比她们……更贱。

这个认知像是狂风骤雨呼啸而过，打得我心上一片狼藉。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有光怪陆离的梦境，让我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第二天一早，我被门铃吵醒。

小说《姜南倾贺北尘》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