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和孟以白聊到了很晚。
我抽空看了眼手表,才发觉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孟以白观察到我的动作,适时停住话头:
「岑总,赶时间?」
倒也没有。
不过谈生意最忌讳露出底牌。
我索性撒了个谎:
「嗯。」
「孟先生的策划还蛮有意思的,方便的话,明天来我办公室详聊?」
孟以白不卑不亢:
「荣幸之至。」
「太晚了,我送岑总下去。」
我点头答好,没说助理会来接我。
下楼的功夫,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敲下信息发给林助。
让她不用来了。
一时分心,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朝旁边倒去。
正在庆幸今晚穿的平底鞋时。
身侧的孟以白眼疾手快地稳稳地扶住我的腰。
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不再平稳:
「岑总没事吧?」
没事两个字被我咽了下去,话音一转,眉头一皱:
「好像扭到了。」
没等我说下一句。
孟以白说了句:
「得罪了。」
他好像没使多大劲,手臂穿过我的腿弯和后背。
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
身子被忽然抱起,我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
他瞬间收紧手臂,又将我轻轻掂了下。
喉结滚动:「我车里有医药箱。」
我暗道不妙。
做到我这个职位,想不想穿高跟鞋全凭我本心。
原本只是想着撒个无伤大雅的谎。
看一下对方会怎么做。
谁能想这人还随身带医药箱?
这不是马上就露馅了吗?
走神儿的这会功夫,我已经被孟以白抱到他的车里。
狭窄空间里,他弯腰蹲在我的脚边。
大手握住我的脚踝,要帮我把鞋脱下来。
我做戏做全地嘶了声,表达自己很疼。
也没把孟以白的动作落下。
我的脚常年没被晒到,白皙光滑。
他的手宽大又修长,还是蜜色的。
骨节分明,凸显的青筋都恰如其分。
两者的色差对比分明。
这人怎么连手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
该不会是对家派来的吧。
「倒没肿,不过可能扭到筋了,还是得喷点药。」
封闭空间里,孟以白的语气近乎轻哄。
声音很低,为了听清他的话,我不得不俯下去,凑近自己的耳朵。
这样一来,孟以白身上冷杉气息扑天盖地袭来。
他似乎浑然不觉,注意力全在我的脚踝上。
下一秒,我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