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我去了两个地方。
第一个地方是民政局,牵着两个孩子一起,给出了那份许景年三年前签的离婚证明。
经验证,协议有效。
第二个地方是大使馆,一家人都办了出国签证。
等签证下来的那天,飞机会划过天空。
从此天高海阔,不复再见。
...
回到家,我处理了许景年送我的礼物。
曾经两个人亲手去打磨的素戒,许景年恋爱时给我写的每一封保证书,还有长达十年的婚内日记。
曾经无数的甜蜜瞬间,相爱的回忆都随着粉碎机的轰呜声落下帷幕。
花园里,我用硫酸泼毁了许景年曾为我种下的花海。
玫瑰在我面前光速腐烂,仿佛在告诉我,他说的誓言也早已失效。
江边别墅里,我从土里挖出一坛桃花酿,平静的用它浇了大地。
曾经许景年抱着我憧憬未来老去的模样,说要等到五十年结婚纪念日再尝它,现在等不到了。
干完这些的第三天,许景年带着苏清慧回家了。
他穿着不合身的粉色围裙在灶台前煮着一锅鸡汤,而苏清慧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依稀记得,有年我生日,想让他给我做碗长寿面吃,许景年眼皮都没抬叫了十名私厨给我做面。
却只字未提自己下厨。
我以为是他嫌自己做的不好吃,现在想来只是没必要对我那么上心而已。
儿子下意识的问道。
“妈妈,这是谁啊?”
还没等我回答,苏清慧立马眼含水汽。
“我...我什么都不是,我现在就走...”
下一秒,一股巨力将我扯开。
我狠狠的撞到墙上,而许景年将苏清慧紧护在怀里。
“你非要哪壶不提开哪壶是么?!就这么想看到阿慧难受狼狈的样子显得你有优越感吗?!”
我捂着后脑勺半天站不起来。
但许景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反而小心翼翼扶着苏清慧坐到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