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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我只能忍下气,每天在家黑着脸干活。

这蔓娘是个蠢笨的,不会烧饭,不会砍柴,连喂猪都不会。

一靠近猪栏,就捂着胸口说要吐。

让她洗个碗,能摔碎一大半。

儿子是个货郎先生,每日挑着担子早出晚归卖货。

地里和家里的活,全成我一个人的。

每日天不亮我就要起床,还要伺候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孕妇,怨气比鬼都大。

这天我正弓着腰在田里拔草,邻居王大娘气喘吁吁跑来,说蔓娘发动,怕是要早产。

算一算时间,从她嫁进我家到现在,也才七个月。

合着我辛辛苦苦伺候大半年,竟是在伺候一个野种!

「张婶子,不好了!」

稳婆满手是血跑出门,苍老的眼眸中满是惊惧;

「你家儿媳大出血,怕是要难产。」

她咬着牙一跺脚,发狠道;

「保大还是保小,你做个决定。」

儿子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又很快抹着泪爬起身;

「保大!只要我媳妇平安就行,孩子,孩子没了可以再要。」

稳婆赞许地看了儿子一眼,点点头;

「行,我尽量保大,家中可有什么补品?给产妇喝下。」

儿子眼睛一亮;

「有!我爹去世前,在山里挖到一根老山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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