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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雪梅白了他一眼:“那还有假?”随即迟疑道,

“只是我们军区鼓励优生优育,我已经有了忆禾,再生一个恐怕会影响我晋升。”

男人不安分的手伸进衣服里,“可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想你生下来。”

乔雪梅叹了一口气:“那只能委屈一下建国了,我改嫁给你,然后把孩子落在你名下,他会理解我的难处的。”

听见这话,秦卫华高兴得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上了乔雪梅。

没多久,男女之间的暧昧声音便传了出来。

站在门外的严建国再也听不下去,蛇皮袋子几乎将手指勒出血,

心脏一阵阵抽痛,他一遍遍安慰自己:“没关系,很快就能离开了。”

前世,团长妻子乔雪梅的战友意外牺牲,临终前将丈夫托付给她照顾。

两个大男人住在一个家属院,虽然有些芥蒂,严建国还是忍了,好生照顾自己的大女儿严忆禾。

直到乔雪梅怀上二胎,因为军区鼓励少生优生,提出改嫁给战友鳏夫秦卫华,将孩子落在新家庭名下。

严建国将家里几乎砸个稀烂,死活不同意,身为团长的乔雪梅也只好作罢。

没想到第二天,主管军队后勤的严建国被举报倒卖物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这个后勤科科长,他百口莫辩,被送

去大西北劳改十年。

出来后,妻子已经改嫁,而小儿子也理所应当落在了秦卫华名下,

小儿子的眼睛里满是陌生与恐惧,躲在秦卫华身后喊着他爸爸。

大女儿则一改小时候对他的亲近,嫌弃他是劳改犯,绕着道走连一句话也不搭理。

严建国与社会脱节没了工作,儿女连他这个父亲也不认,万念俱灰之际,乔雪梅却将他接回了家中安慰道:

“建国,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只是孩子们还小,不懂你的苦衷。”

“接下来我们好好过日子,你当好一个父亲,他们还是会认你的。”

严建国只好看在孩子的面上,住进侧卧端起了这碗夹生饭。

为了获得孩子的认可,他拼了命地工作,清理公共厕所,去澡堂当搓背工,用赚到的钱买小人书和糖果。

一年又一年,两个孩子对他越来越熟悉,甚至愿意喊他一声叔叔,可始终不愿意喊出一声爸爸,直到有天儿子看中

了一块梅花牌手表。

“你给我买那个,我就喊你一声爸。”

于是严建国起早贪黑打零工打了半年,终于攒出了二十八张大团结。买下手表后,他小心翼翼包好放进口袋内衬,

趁着夜色风风火火往家里赶,

却听到儿子和团长妻子的对话,

“妈,什么时候我才能喊我的亲爹叫爸,难道我真要认一个劳改犯叫爹?每次他来学校接我,我都嫌丢死人了。”

那一瞬间,他无地自容,刚想捂着脸逃跑,却听见妻子安慰道,

“当初要不是严建国不同意我改嫁,你父亲秦卫华也不至于情绪低落,随后起了小心思动了严建国主管的后勤物

资,事情暴露后,我只好将倒买倒卖的事情安排到他头上。”

“严建国因此劳改十年,不过这是他自找的。”

“你不用真的喊他爸,就这样接着吊着他,想要什么就让他去买,为我们一家赚钱赎罪。”

一字一句将心扎了个大洞,灌进三九天的穿堂风,冻得严建国浑身发寒。

他万万没想到,当年的真相会是如此。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冲进房里质问,却被训练有素的乔雪梅直接制服,随后穿着高档大衣秦卫华出现,满脸都是得意

说道,

“给你一个帮我养娃的机会还不满意,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容不得你了。”

随后三人合力,将严建国从五层的家属楼扔下,天空向后飞速退去。

砰的一声巨响,严建国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

临终前,他看见女儿严忆禾向自己奔来,她嘴里呼喊的声音,严建国却听不清了。

但严建国始终觉得那应该是——爸爸。

他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回到了妻子提出改嫁前。

这次,他绝不要再重蹈覆辙。

重生后的第一件事,严建国敲响了西南军区首长办公室的门,

“首长,我申请与乔雪梅同志离婚。”

陈首长却很是诧异,“小严啊,乔雪梅同志前些天就已经来过我这,交了一份离婚报告,你不知道?”

严建国顿时愣住了,原来乔雪梅早就做好打算,连一刻也等不及离婚,然后改嫁给秦卫华么。

“首长,是我弄错了,我以为她没交。”

随后严建国满心悲戚地离开办公室,用后勤科的内部座机电话,打给了自己的老同学。

“帮我买一张前往深市的火车票,我愿意和你去创业。”

电话那头的汪琴有些讶异,“你愿意来深市创业!你不是和你家团长那口子恩爱的很吗?你要去深市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我和她已经离婚,也不需要她知道了。”

汪琴沉默了片刻,没有多问,“好,我买好了,七天后出发。”

严建国猛然想起,上一世被乔雪梅冷落的女儿严忆禾,为了获得母亲的关心,而对自己也冷漠如冰,于是他打断汪

琴,

“不对,买两张票,我要带小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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