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沈河低沉了一个下午的心在见到孟瑶的那一刻开始飘荡。
“想你了。”
孟瑶展现出在爱情里特有的直接。
她说:“我等了好久,真怕你被她说动了。”
沈河低着头笑:“真被说动了,你要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再等五年呗。”
孟瑶一副习惯了等待的样子,她说:“我带了见面礼,今晚可以让我上门吗?”沈河偏过头,装模作样的:“我考虑考虑吧。”
孟瑶看着沈河,很庆幸那些苦难没有困住沈河。
她还能从沈河身上清楚地看见,那个十八岁少年 的模样。
真是太好了。
而她却更纠结,她究竟到底要不要告诉茵茵的死另有说法。
那对沈河来说无疑是又一次难以挽回的伤害。
沈父沈母见到孟瑶稍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
他们很开心儿子身边能有一个人,陪他从深重的苦难里走出来,这让他们心里好受了许多。
吃过上门饭,沈河送孟瑶下楼,他告诉孟瑶,安茗没有签署离婚协议,自己准备起诉离婚。
孟瑶说:“小事,我会让我的助理帮你弄好。”
两人在楼下亲昵了一会儿,于逍开着车离去。
沈河注视着于逍离开,转身上了楼。
他看见了不远处安茗站在雪里的身影,但他依旧拥住了孟瑶。
安茗已经不能让他的心跳乱一分。
宾利车里。
对于之前的问题,孟瑶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想好了,茵茵的事,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告诉沈河。
当她知道安茗给秦羽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她迅速有了报仇的计划。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河吃的苦,她要让秦羽全部尝一遍。
“凌风,之前那群人联系好了没有,让他们把之前做过的事一分不差地再做一遍。”
“已经在安排了。”
“你记得留好证据,事成之后,一个人也别放过。”
“是。”
这个雪天,注定不太平。
凌晨,医生突然告知秦羽,他刚出生的孩子夭折了。
“怎么可能?我才看过他,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秦羽拖着身心俱疲的身体崩溃地和医生争论。
医生却回给他一段熟悉的话:“当时我们急诊人手不够,基本上把所有值班的医护人员都抽调走了,具体的原因我们并不能告知你。
但你女儿是突发心衰,这个确实没有办法怪到我们头上。”
秦羽听着这段话,怔怔地问:“没有别人吗,监控呢······”医生在口罩之下莫名笑了一下:“那个监控前不久坏掉了,还在维修。”
秦羽站在原地,丧子之痛和不知名的报复顷刻间笼罩了他。
一直到医生离去,秦羽才回味过来那个医生不对劲的笑容。
可是来不及了。
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拦住了要追赶医生的秦羽:“秦先生,接到举报,你涉嫌参与一桩谋杀案,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我没有。”
秦羽拼命挣着警察的手,“我没有谋杀,是别人杀了我的儿子!有人杀了我的儿子!”在秦羽一声一声的尖叫中,冰冷的***被戴在他的手上。
独属于他的报应终于来了。
在完整的证据链下,哪怕他极力否认,也无济于事。
他将在监狱里浪费掉他的二十年,而他父亲的倒台,也彻底断掉了他保释的路子。
他以为一切都是沈河做的,直到他见到孟瑶。
秦羽在铁窗后看着这个陌生的非富即贵的女人,不明白她的来意。
“秦先生,”孟瑶跟他打招呼,“我是沈河的未婚妻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当然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努力,我们才能在这里见面。”
“说实话,在了解秦先生之前,我一直很难相信一个男人会龌龊狭隘到这种地步。”
“你是不是以为一切都是沈河做的?我告诉你,他甚至还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
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包括最令你难受的那件事。
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怨恨,就恨我一个人,这是我的荣幸。
对了,我叫孟瑶,午夜梦回,希望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沈河呢?”秦羽两手扒着钢化玻璃,那副神色活脱脱是一个恶鬼,“你让他来见我。
我知道,是他杀了我儿子,我要让他偿命!”“蠢货。”
孟瑶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脏话,“还有件事没告诉你,托你的福,你父亲也被人搞进来了。
你就安心呆在里面吧,没人能救你,我也不会让你有减刑的机会。”
说完这些后,孟瑶转身离去,把秦羽失控的嚎叫抛诸脑后。
现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爱人。